李周巍沉沉思索,答道:
“大人所得功法,前后历经百年,先从海中起,后往湖中去,事事安排,龙不能上陆,落霞不能控海,倘若有神通牵连,何人能有这样大的威风…兴许,大人正是有命数在身。”
李周巍这般说罢,似乎只是对于李清虹的感慨,落在两人耳中却不同起来。
‘何人能有这样大的威风?’
两人心中都有答案,只是说不敢说,想亦不敢想,既然有所怀疑,也只能咬定命数,再不敢提起别的事情。
李清虹立刻柔声道:
“这事情…要从南北之争说起,当年真炁一道的洞天大放,虽然表面上是真君往天外,诸紫府自为之,实际上金羽带头,奉太元真君仙令,试探真炁一道果位状态。”
“洞天即启,有三道『天武真炁神煞性』,听闻都是天武真君本人的…诸位便知晓…天武真君不豫。”
李清虹从一旁的白色瓷罐里取出来茶,往壶中抖了一些,纤手与玉壶相得益彰,李周巍疑道:
“仅仅就靠着三道金性,竟然能确定真君消息?”
李清虹低声道:
“当年安淮天立下,天武真君威震一方,妖魔皆偃,他取出三件衣甲,分别立在安淮天三处地界,留下一句话,便往天外去。”
“这一句话是…”
她面色略有敬畏,道:
“衣甲生,神煞立,衣甲死,则天武真炁空悬也,请后人登。”
“而后十年,这三件衣甲前后生皮长肉,两男一女,面容音貌,悉若生人,皆成就大神通,镇守安淮,直到安淮封闭,宁国破灭,再不见踪迹。”
“南北之争,诸紫府杀入安淮天中,空无一人,不见衣甲,唯独余下三道『天武真炁神煞性』。”
她摇头道:
“这可养肥了江北,一份被吴国长怀山得去,一份被紫烟得来,最后一份因为成言真人的疏忽而遁走不见,因此陨落了一位南海的紫府。”
“这三道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,众修…诸紫府就罢了,尤其是一无所得的金羽宗…对他很不满,即使是得了真炁的长怀山与龙属,对他也是没有半点好颜色,脾气差些的…如衡祝的衡离、殷洲的平偃,都是对他喊打喊杀。”
李周巍连连摇头,答道:
“难怪说成言不好在外走动,也不敢离开海内,原来如此。”
李清虹继续道:
“那只金性还成了妖邪,这东西很凶,因为是天武真君留下的,有一丝真君的位格,果位上无人的情况下更可怕,就算紫府也要避着走…偏偏是那三件衣甲之一所化,聪明智慧也不在常人之下,眼下不知道躲到了何处,绝不肯出来了。”
李周巍听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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