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摩里在东人的地盘上呆了数月,这才晓得什么叫做享受,那些戴着面纱婀娜多姿的舞女看得沙摩里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出来,几个李家的小宗弟子带着他看戏打猎、品酒逛街、斗鸡走狗,每一天都是美滋滋的生活。
“他娘的,西边还当真是一群蠢货!”
沙摩里这才明白为什么东边回来的山越都爱鄙视西人,两边过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,东边的生活轻松自在,唯独让沙摩里头疼就是东人复杂敏感的政治生活。
沙摩里只要一张嘴,十有八九说的话就能让一两个人面色不快地闭嘴,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人,到后来他也学乖了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说话,乐呵呵地笑着就是了。
“公子!”
沙摩里回过神来,见了迎上来的一人,仔细地回忆了一阵,这人是李渊修的庶出兄弟,在沙摩里看来就是王室旁支,连忙回答道:
“见过这位兄弟!”
那人微微一滞,习惯了沙摩里的口不择言,也不计较,笑道:
“这舞女可还喜欢?”
“喜欢!自然喜欢!”
沙摩里顿时咧开嘴笑,经过这些天的相处,他也掌握了一些规律——只要自己说喜欢,十有八九隔天就能送到房中来。
“只是有一点不好,东人规矩严,不像家中,看上谁就能拖走,只有这些有司的舞女……”
沙摩里遗憾地叹了叹,不想院中大门嘎吱一响,一个黑袍少年推门而入,众人见了他皆是低头不语,沙摩里则眼前一亮,亲热地叫道:
“蛟弟!”
李渊蛟走进屋中,转头扫视,家中几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总算是有了用处,同沙摩里臭味相投,不知道从他口中套了多少话。
李渊蛟看着沙摩里面色微红的微醺样子,将手中玉盒往沙摩里桌上一放,笑道:
“我这不是得了些灵果,马上就想到了表兄,这就给你送过来了!”
沙摩里大喜过望,心中暗道:
“李渊蛟果然是李家这里的靠山,这几月送了好几次东西,样样都是上佳的灵物……”
口中连连道谢,沙摩里接过玉盒,心中寻思着这一样灵果能买上多少好东西,李渊蛟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,沙摩里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都清清楚楚,当下正色道:
“表兄可还记得夺回王位的大业!”
“自然记得!”
沙摩里面色微微一红,这几个月玩的乐不思蜀,初入镇中的几日受李渊修暗示还惦记着王位,最近都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。
“恕渊蛟直言,表兄若是连练气修为都没有,我家将你捧上王座也未必能坐得住……可要谨慎啊!”
这话让沙摩里呆了呆,打了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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